ConAltriOcchi blog – 以不同的眼光看世界-博客

"C'è un solo modo di vedere le cose finché qualcuno non ci mostra come guardare con altri occhi" – "There is only one way to see things, until someone shows us how to look at them with different eyes" (Picasso) – "人观察事物的方式只有一种,除非有人让我们学会怎样以不同的眼光看世界" (毕加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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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一起前行。教宗方济各与宗教改革500周年

“现在我想起了选举教宗的秘密会议之前的筹备会议,在我们的众多讨论中,一个最活跃、最常提及的就是关于革新的话题……”。明天教宗将前往瑞典的隆德,与世界信义会一起纪念由奥斯定会士马丁路德在1517年开始的宗教改革500周年。瑞典耶稣会士乌尔夫琼森(Ulf Jonsson)对教宗进做了采访,《天主教文明》杂志也刊登了该内容,其中,教宗方济各强调改革的积极方面,特别强调两个词。“圣经”,因为是路德首先把圣经翻译成白话文,教宗说:“为了把天主的圣言传递给人,他迈出了很大的一步”。另一个词是“改革”,教宗继续说:“露德最初想做的是针对处在困难时刻的教会进行改革”。大公运动强调罗马主教应该继续“共同前行!不应该封闭在强硬观点内,因为停留在这样的观点中是不可能有革新的”。关于大公合一运动的步伐,很多人都担心这样的进程可能会神学和牧灵之间造成混乱。教宗方济各已经多次澄清,在神学和牧灵之间必须有一种平衡关系。在此,我们特别提出2015年9月在布宜诺斯艾利斯(Buenos Aires)天主教宗座大学举行的国际研讨会的一段视频信息:“很多次在神学和牧灵之间会发生冲突,就像两个彼此对立,互不隶属的现实,没有任何共性。很多次我们以保守,甚至是裹足不前的方式确认教义;另一方面,我们从适应、简化和舒适的角度出发考虑牧灵工作。好像他们之间毫无关系。这样就会在所谓的“牧灵主义者”和“学究主义者”之间,也就是拥护人民利益者和捍卫教义者之间造成一种假的对立。如果在神学和牧灵之间,在信徒反思与信徒生活之间产生虚假的的对立,那么,生活将失去反思的空间,而反思也无法在生活中找到立足之地。伟大的教父们,我们在此只列举几位,像依来内,奥斯定,巴西略,盎博罗削等,他们是伟大的神学家,因为他们都是伟大的牧者。教宗方济各希望人们在深入神学反思的同时,也能涉及到大公运动的领域,因为在这个前提下,人们可以共同向人类施行仁爱;这不是一个居于次要地位的大公运动,而是为实现共融合一,彼此共同前行之路上的一个不可或缺和重要的因素。

我们认为需要恢复路加福音所记载慈善的撒玛黎雅人那个比喻的核心:“便从旁边走过去”(路10:31)。正如普里莫·马卓拉瑞(Primo Mazzolari)神父在他对这个比喻的著名的释义中所说的,他用了三个词来描述合一,那就是宗教、科学和哲学的合一;宗教,科学,哲学,文化,政治策略,牧灵计划,大公运动的步伐,简单的一天,如果只是从受伤的人的身边路过,那它们根本就是无用的,甚至是有害的。

耶稣没有回答法学士提出的问题:“师傅,我应当做什么,才能获得永生?”(路10,26),但祂讲述了一个故事。那是我们每个人的故事。首先我们注意到这个问题是最根本的;它涉及的是我们的生活。我们人类的处境,我们存在的终极意义,以及为实现自己的圣召我们需要选择的道路,所有这一切都处于一种危险的状态。道路正是这个比喻的所讲的主人翁。从耶路撒冷到耶利哥大约有30公里的上坡道路,期间会穿过犹大沙漠。这些特意强调的地理位置就是生活的一个比喻,因为经常都处于一种上坡路,有时甚至似乎缺少舒心的绿洲。最后,就像宗徒大事录所记载的,路就是福音本身;撒种者也不忘把他的种子撒路旁,因为他相信天主的大能;路是耶稣的生活特别地方,是他每天施行慈悲的空间。这条路就是所有走向大公合一运动的地方。

“便从旁边走过去”(路10:31)。感谢天主,已有许多人停了下来;教会和世界的历史中充满了慈善的撒玛黎雅人,他们救护“半死不活”的人,如果把他放在肩膀上,就等于是找回了他的人性尊严。我们想想,大公会议知道为大公运动该做些什么;我们也可以想想二十世纪所有教宗的行动标记。

今天,我们都经历到了,那就是我们被召叫带着每日的慈悲心肠来站在世人面前;谁也不能说,我不知道,或我不了解人类的创伤。事实上,道路只有一条,没有其它任何的捷径或小巷,半死不活的人就停在我们面前,阻碍了我们的前进的脚步,他们蹲在我们的门前,并且对每一个人的良心都不停地发出警告。为承受永生,我该做什么?我该怎么办?现在我该怎么致力于为每一个人服务?如何才能把我的技能,我的故事,我的信仰发挥出来?

需要屈服于他人,不是因为手中的法律书,不论是社会法还是宗教法,而是透过圣洁的行为,借着仁爱,不是虚假的,不是外交的,也不是因为一时的方便或作为教会或小组成员的身份而屈服。

不论谁通过任何社会政治或宗教标志而能够在受伤者面前俯身,对待与自己不同的人,并帮助他,这样恳屈服的就是一个善心的撒玛利亚人,是一个好公民,是一个很好的信徒,堪称社会文明的典范。这样,他已经完成了大公运动的步伐。已经生活在天主内了。

刚才在主日三钟经的祈祷中,教宗提到了即将开始的旅行:在接下来的两天,我将去瑞典进行牧灵访问,参加信义会纪念宗教改革500周年活动。天主教徒与信义会信徒将首次一起纪念,一起祈祷。 我请你们大家祈祷,愿这次的行程在走向圆满共融的友爱道路上是个新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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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之爱是恩典,而不是法律学的果实

关于方济各教宗爱的喜乐劝谕的反省

“爱的喜乐”是方济各教宗三月十九日在圣若瑟庆典中给教会的一个大礼物。该文件的核心是教宗的愿望:给努力奋斗和困难中的家庭带来勇气、激励和协助(爱喜4)」。另外我们不能忘记我们在热烈庆祝慈悲圣年之际,我们大家是特别地蒙召来做恩典的标志和工具。基督徒生活的中心事物不是人的弱点,或是他无能去完美地完成他的使命,也不是驮着他已经完成的善行与恶行包袱之过去;重要的事是信仰的宣示,象伯多禄在耶稣面前公开宣称一样:你是默西亚,永生天主之子。我们刚做了这个宣示,也就是说我们坚信地对耶稣说,你是基督,你是默西亚,象伯多禄一样,我们发现天主对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伟大的计划。

谁习惯于根据一个法典,一个法律去面对情况、事件、人们,就不能理解天主的面容是慈爱天主圣言、圣经的解释标准应该是人的好处。而谁把这个标准作为遵守教规的一个学说,一个法律,那么这些人就冒着有似他们眼前有层纱的危险,妨碍他们发现天主对人类的爱的计划。正如同“福音的喜乐”(福喜)标题上已经提到的愉快、平静、喜乐。对教宗来说,喜乐是一个精神层面,而且也是一个基本要素:「福音的喜乐源于耶稣,凡与祂相知相遇的人,其心灵和生命必充满这喜乐(福喜1)」我们很清楚喜乐是圣诞节一个很重要的圣经面貌,且是一个所谓的耶稣童年福音史上永远不变的注释我给你们报告一个为全民族的大喜讯(路2,10)另外喜乐也是教会共融的目标,如圣史若望提醒我们的:「我对你们讲论了这些事,为使我的喜乐存在你们内,使你们喜乐圆满无缺(若15,11)」。在这个建基于圣经并以信仰的目光看待世界而茁壮的喜乐层面上,教宗重拾起两届主教会议的工作,一是非常的,一是常规的,对真正的事实进行分析,不怕用事物的真名来称呼它们,并谈论人们和家庭的具体生活。在这个完全福音式的现实主义内,方济各教宗也提及我们周围的历史,同时引用历史人物,如马丁·路德·金、埃里希·费罗姆和迪特里希·潘霍华的见证。在民众、家庭和个人的历史中,一个愿支持爱的成长的牧灵服务是必须和紧要的:「这一切在长期成长的行程中实现。这个爱的那么特别的形式就是婚姻,它蒙召不断的成熟,因为在它上必须应用圣托马斯·阿奎纳有关仁爱所说的话:「仁爱因其本质的缘故,没有增长的限制,因为它是无止境仁爱的参与,这就是圣神(爱喜134)」。教宗又说我们要:「放下对人际关系的完美、意念的纯洁和一致性的奢望,因为我们只能在最终的王国内找到(爱喜325)」

至于历史性和成熟的概念,教宗确认「不是所有的教义、伦理和牧灵上的讨论应该用教会训导的干预予以解决的(爱喜3)」「在各个国家和地区内能找到更本地化的解决方法,它注意到传统和当地的挑战。各种文化之间很不相同,每个一般原则都需要本地化,若要得到关注和实施的话(爱喜3)」所以本土化的一个基础是这个教宗的劝谕阅读的重要关键。

宗座劝谕由九章构成,从第一章「在圣言光照下」就开始提供在天主圣言內的参照图。天主圣言中:「挤满着家庭、世代和家庭的爱情和危机故事(爱喜89)」,所以这不是进行一个抽象和理论性的工作,而是实现一个「手工作业(爱喜16)。因此我们在第二章内会看到一个关于「事实和家庭挑战」的准确描述;教宗毅然决然地立即邀请我们「把脚钉在地上(爱喜6)」对移民家庭的悲剧、性别意识形态的问题、照顾残障人士、女人遭受暴力和其他各项真实和紧急的问题进行反思。

在第三章内教宗想协助解决上述的问题,以教会的训导来援助有关婚姻和家庭的问题,但有一个基本和不可或缺的前提:「把整个婚姻和家庭的教义放在福音传道kerigma的光照下。在家庭中和家庭面前应该经常重新回响起首次信仰的宣告,那个最美丽的、最大的、最有吸引力和同时是最需要的宣告(爱喜58)」作此许诺的原因是:「整个基督信徒的培育首先就是福音传道的深入认识(爱喜58)」。这个关于婚姻和家庭的教会教导定锚在福音传道中,可脱离那些原教旨主义和心硬者的一切危险,却反而把自己的反思奠基在人的法律和教规上。

第四章,描述着格前13,4-7的爱德颂,以抒情的语调,伴随真正的圣经颂读,谈到婚姻内的爱,但继续固守在健康的现实主义上:「不能给有限度的两个人这可怕的重担,必须以完美的方式重建存在于基督和他教会之间的结合,因为婚姻有如记号,暗示“一个动态的过程,它与天主的恩赐逐步融合逐渐前行”(爱喜122)」。第五章反省生殖力,同时扩大视野去看待有亲戚和朋友的家庭的复杂现实。

第六和第七章按照基督的心意对建立家庭的牧灵方式,子女的教育进行反思,但经常注意到具体和当地的情况:「各个团体应该制订更实用和有效的建议,要考虑到教会的训导和当地的需求及挑战(爱喜199)」

方济各教宗意识到讲论各样脆弱处境的第八章,是关键性的一章,并因此一开始就立即提醒:「教会的工作经常像是一个野战医院的工作一样(爱喜291)」教宗采取着基督徒婚姻的美丽和富饶清楚地说:「其他形式的结合根本与这个理想相矛盾,但有些形式至少以部分和类似的方式来实现(爱喜292)」。就是因此教会才:「在那些还没有或已经不符合它的婚姻教导的情况下,不缺少强调建设性元素的价值(爱喜292)」在牧灵慈悲的逻辑内,也就是说在天主自己的心内,陪伴、分辨、整合这三个字不仅是本章,而且是整个文件,甚至是方济各教宗任职的特性描绘。

最后一章,第九个,描述家庭内的神修,「它由成千的真实和具体的行为所构成(爱喜315)」。「那些希望有深厚神修的人不应该觉得家庭使他们远离在圣神生活内的成长,但要感觉是天主为了把他们带到神秘结合的高峰所利用的一个路程(爱喜316)」「喜悦的时刻、休闲或节日、甚至性别,都经验到逾越,犹如参与基督复活的完整生命一样(爱喜317)」。复活节是所有家庭灵修的高峰和泉源。

圣家祷文结束这个教宗的文件,它并未建议一个不存在的家庭理想,而是邀请我们在丰富和惊人的现实内,去寻找和找到慈悲天父的存在,经常注意到时期的征兆;以一个积极和欢乐的目光注视着时刻,一个有利于基督徒的幸福时刻,一个关键时刻,一个天主的礼物,一个超越空间的时刻,一个在它内能实现天主对人的计划的时刻。方济各教宗想天主的事请,并从他面前的事实开始祈祷。这个经验他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型和现代的城市身为牧者的使命内得以磨练,就是那个与耶稣同样的经验,探望弱小者、孩子们、穷人和罪人,他们喜悦地接受天主王国的好消息,但各时代的智者和博学士、经师和法利塞人却很难为了“喜讯”而喜悦,也许是因为他们认不出来。

教宗写说:「我们介绍了一个太抽象的婚姻神学理想,几乎是矫揉造作的,远离原样家庭的具体情况和真实的可能性。这个过分的理想化,尤其是在没有唤起我们信任恩宠之时,非但没有让婚姻更令人喜爱和有吸引力,反倒完全相反(爱喜36)」。方济各教宗也说:「有很长的时间我们认为只是坚持着教义、生命伦理和道德的问题,没有对恩典的开放给出理由,就已经足够地扶持家庭,巩固夫妇的关系和给他们共同的人生充满意义(爱喜37)」在这一点上,方济各教宗把个人良知为中心的见解提到首要地位,并赋予价值:「我们也吃力地使教友们的良心拥有空间,他们在他们的局限中多次尽可能的给福音最好的回应,并在打破所有框架情况面前,能进行他们个人的分辨。我们蒙召是去建树良知,而不是自以为可取代它们(爱喜37)」

教宗的劝谕继续提到梵二大公会议和”福音的喜乐“已表达的内容,它还标出一条与世界关系有关的很清楚的道路:「我们很多次以防御的态度采取行动,并增多对腐朽世界的攻击浪费了我们牧灵的能量,少有指出幸福道路的建议性能力。许多人没察觉教会有关婚姻和家庭的训导是耶稣的宣讲和态度的清晰体现,耶稣提出了一个苛求的理想,同时要求永远不要失去对脆弱者,如撒玛利亚妇人或淫妇的同情心,接近他们(爱喜38)」方济各教宗以”爱的喜乐“去接近人的好处,他像一个有权威和深情的父亲一样来减轻人们的重担,并在众人面前成为一个不是墨守成规的,而是谦卑和温顺的榜样。在照顾的时候,而非在增加肩负重量之时,教会的权威才真正的贵重。

方济各教宗也智慧地采取圣母玛利亚的祈祷和天主婢女的谦卑:「在圣母玛利亚内心的宝库中,也有我们各个家庭所发生过的事,她体贴地保存所有一切(爱喜30)」

我们认为这文件阅读的关键可能正是谦卑,圣母玛利亚和教宗的谦卑。

谦卑是什么?我们知道这个词是从拉丁文「腐植土」来的,也就是说充满腐烂物质的土壤,特别适合接受种子和使它发芽。我们的家庭失败,我们的错误,甚至我们的罪过-如果都被承认的话-能成为那个特别肥沃的土地,以便接受天主的礼物,经验天主的慈悲,并与他的慈悲,也就是说与他「怜悯穷人的心」相遇。

在福音中有人问耶稣:「那么,你行什么神迹给我们看,好叫我们信服你呢?你要行什么事呢?(若6,30)」耶稣回答说:「我就是生命的食粮」。只有一个征兆:我滋养。滋养是做天主做的事。判断则相反,是在人们的希望和尊严之内饥饿他们。

*由于”爱的喜乐“劝谕正式译文大约一年后才会出版,文章中引用文件部分,全是本网站自行翻译的;若有不逮,敬请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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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的另一半

于方済神父和罗木兰

过去几周内不断地有关于女人在教会中之地位为主题的消息。说实话(至少在意大利),它不是一个热烈谈论的题材,除了几个有成果外,有时有点幼稚,有些报章报道后没有引起共鸣。方济各教宗这几天在罗马国际总会长联合会的会议上讲了话,他回答一位修女的问题,说他愿意组织一个委员会去研究女执事的问题。正好几天前在德国明斯特举行的会议中谈论过这主题,这会议是由德国天主教妇女会、德国妇女联合会及其他平信徒团体所发起的。在最后一次个家庭宗教会议中,保祿安德肋·杜罗榭蒙席-魁北克天主教加蒂諾總教區主教,曾任加拿大天主教主教团团长-也要求提出了准许女人当执事的要求。根据传统,它是指向「女执事不是为成为司铎,而是为替教会服务」。在九十年代,卡洛玛利亚·马蒂尼枢机主教曾示意有女性执事的可能性,提出要进一步研究初期教会女执事的性质和惯例。1999年天主教文明杂志上的一篇文章对谈论该问题的主要路线进行了分析,重点在于把以服务为目的的女执事和为晋升铎品的第一步男执事区分开来,天主教会是拒绝女性当任的。几个星期之前伯色修道院恩佐·比安奇院长的一番话引起了争论,他支持女性也能在弥撒中讲道。

但是女士们,尤其是那些女天主教信徒,对这些跟她们有关的事情,有什么想法呢?她们怎么看待她们的角色、她们在教会中的贡献呢?我们似乎看到这些女性在教会的第一线忙碌,却很少谈论这个题目,她们的工作在替她们的话。她们在堂区、教育机构、慈善机构、医院和社会服务中心以及福传活动中的贡献简直是异常杰出。女人在教会中已经有了角色:她们协同神父们管理堂区的许多活动,站在传教工作的前线,领导全体的修会(包括「国际」的那些修会),教授圣经和神学…到时候应该就是这些女人来表达她们对自己在教会中角色的看法了。避免利用软弱且佯装老派女权主义的论点,它们不但不能有助于代表她们,而且也无利于重生妇女在教会中角色的整体价值-我们确认,为了全体天主子民的益处,包括教宗和主教们在内,是绝对必要的。

by Marco Rupnik

让我们一步步地想一想。旧约圣经一开始就讲述男人和女人和谐的并以同样的尊严一起被创造。可是一些有关原罪的曲解还没完全克服促成了一个「负面」的女人形像,把她弃置在一个隶属于男人、在社会上少有空间的角色中。

在福音里面耶稣做了一个真正的革命:他保护一位淫妇,免遭乱石砸死;他停下来跟一位撒玛利亚妇女谈话-当时撒玛利亚人被视为一种「邪教」教徒;在跟随他的人和他最亲爱的朋友们之间有许多女人…更不用提圣母玛利亚天主之母的角色,和复活了的耶稣首先显现给两位女人的事实了,她们因而成为复活的首两位宣报者。不过保禄宗徒,即便已经有他的平等的世界观-「不再分犹太人或希腊人,奴隶或自由人,男人或女人,因为你们众人在基督耶稣内已成了一个。」

(迦3,28)-他又加以改编:「但我愿意你们知道:男人的头是基督,而女人的头是男人,基督的头却是天主…。男人当然不该蒙头,因为他是天主的肖像和光荣,而女人却是男人的光荣…。原来不是男人出于女人,而是女人出于男人」。却他又承认:「然而在主内,女不可无男,男也不可无女,因为就如女人是出于男人,同样男人也是藉女人而生;但一切都出于天主。」。当然保禄所受的严格的法利塞教育和他跟他眼中习俗非常「放荡」的「外邦」民族的接触,深深地影响了他对女人的立场,因而影响到了妇女在教会中的地位。但是,圣经学者马力内拉·佩罗尼(Marinella Perroni)写的一篇文章,讲重读保禄疑是厌恶女人性者,并解释万民的宗徒赞赏和利用女人作为使徒,却是蛮有趣的(http://www.stpauls.it/vita/0901vp85.htm)。

直到如今,在教会延续千年的历史上,有许多女人已经知道透过圣化、见证和她们生活上的勇气显示自己了。她们的根源、圣召和路程时常大不相同。试想在封爵争斗时代曾帮助教宗的贵族马蒂尔德•加诺撒;圣奥思定的神秘母亲圣莫尼加;本笃隐修院修女兼多产作家希尔德加德·冯·宾根;非常亲近圣方济各的亚西西圣女加辣;1970年教宗保禄六世宣布为首两位女性教会圣师的亚维拉的德兰和西耶纳的加大利纳;还有许多其他女士,直到现代的里修的圣德兰、圣女艾蒂特·史坦茵、圣女西蒙娜·韦伊、圣妇贾娜•贝雷塔•磨拉(Gianna Beretta Molla)和今年九月份要被方济各教宗封圣的德肋萨修女。

最近几位教宗显示了他们明白女人在教会中角色的重要性,并在对「女性天赋」进行完美的教会评价上作出有意义的迈进。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像在另一些问题上一样,教会花费了一些时间。今天问题存在于部分的教会制度僵化成坚硬和保守的机构,常象是个权力生活的场所,完全不管为了教会的好处要如何更好的将女性网罗在内的这个问题。或是更糟糕,该机构受着「轻视女性」的折磨,就如同我们社会的一部分,也是这样。

但也是真的,或许很多情况看起来跟事实不一样,因为我们看的不远,也不用更为开阔和复杂的视野去分析问题。

在欧洲许多教堂圣召大量减少、通常也是最有信仰危机的地方,女性被委以更多负有责任的角色。例如她们协助神父们-正是因为神父的缺乏得管理分散在领土上的好几个堂区-去开堂和「管理」教堂、领导祈祷,甚至送圣体。这也发生在非欧洲国家内,但却是为了不同的理由-人数庞大和土地辽阔,领土常没连接好。直到几年前,在意大利,特别是罗马,尤其是教宗在堂口主持弥撒的时候,看不到女童辅祭,这在其他国家,特别是在北欧,很久以来是常规。有很多女性,也包括女平信徒,在本地教会的许多机构中工作,她们通过世界各地区的信友协会来协助许多的修会团体…

当然,若要提出几个问题是可以理解的。例如为什么大修会的女会长不能参与枢密会议并选举教宗,或者至少能参与枢密会议之前的会议?为什么一些有资格的女士不能属于委员会的成员来建议教宗有关教廷的改革,并不一定要当枢机主教呢?这个「女枢机」的提议,方济各教宗好像没有思考,因为他在其中发觉到了一种教权主义:「女性应该被提升价值,不是要被神职化」,而为此作了评论。

 对这些问题和疑问我们的回答是需要看得远,正是要回顾圣神降临和大公会议时期的教会。宗徒大事录所描写的初期教会给我们显示要让圣神领导我们。圣神的临在为我们每个人是生命。部份教会人士用狭窄的、等级的、过时的措辞来看自己,没有让赋予生命的圣神光照自己。现在和未来都等待有创意的回应,使男人和女人,这天主的不同但彼此互补的形象,为社会和全世界服务。如果我们按照圣神的启示说话,我们讲话的方式应该是让我们的话同时是男性和女性。我们需要一个教会,使其内女人的敏感和智慧,也在一些建议、判定和治理的过程中提供完滿服务。但我们不能落入教权主义、追求名利主义或者-像教宗最近一再告诫的-教会女权主义内。反之我们需要落实大公会议并在平信徒广泛参与的教会生活内面对这个问题。从神学和圣经学问题的陶成说起,至少在意大利,有关的课程和组织主要还是针对神父和修士们的、难以促使平信徒的参与。再说神父修士们在教会服务的范畴。难道他们要领导所有的教会部门吗?不能多让一点位置给天主教大学的平信徒教师吗?例如,把一些办公室托付给平信徒,让更多的平信徒教书,好使神父们(因圣召危机越来越少)从事牧民和施行圣事,不是合适吗?确实,有许多平信徒协助那些领导教会部门和办公室的人,包括咨讯师专家在内,不少资讯师是平信徒,包括女性在内。所以教「宗教课」、甚至圣经和神学课程的女性越来越多了,任职天主教大学学院和科系主任的女性也一样,这很可能在许多欧洲国家不例外,或许在很多非欧国家也不例外。而另一方面,当在不同的社会和文化还有先进的体系中女性感到难以在「传统男性」的角色中显示自己的权威时,我们需要在一些教会范畴内查明某些性质比较保守的行为。此外有一些个别教会,因文化问题,让女性更多地参与教会工作的题目,从妇女本身开始,根本不觉得是优先的,而女性的角色、男女机会平等的问题,都大大地超过教会的范畴。

我们不要陷入这诱惑,想教会是个常采用西方标准的统一机构,并从他特有的历史-文化背景中断章取义。此外我们不是要追求角色的平等,而是要追求在教会内最大化的提高平信徒和女性的价值,就如同提高教会内所有人的价值一样。我们清楚意识到「基督的人类学」,讲的是天主对男性和女性的观点,不使用我们「一般」社会学、心理学、历史上的标准…

 也许我们可以进行的工作是「从底层」增加教会团体的参与。这是为了让教会和教宗得到所有平信徒贡献的好处,他们中有的接受了良好的神学培育并致力于教会的各个现实中,在牧灵生活的各层面站在第一线。但这不光是针对平信徒(和女性),也针对神父和宗教人士。为此我们认为必须看得远,用更宽广的视野,来思考问题,胜过冒着使用不符合教会圣事的施行,带有俗世味道的讨伐词语来介绍问题的危险。

「五旬节日一到,众人都聚集一处。」(宗2,1)几天前教会庆祝了圣神降临节。在濯足和建定圣体圣事的最后晚餐厅中大家聚在一起。当然恐惧笼罩着他们,但都聚在了一起。他们在五旬节聚在一起的时候,圣神闯入并更新所有的一切。教会应该常从聚在一起让圣神领导它而重新开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复活的基督活生生的临在。我们不要再背叛复活的基督,且不要失落圣神的气息。将是圣神的果实而不是有意的宣报成为我们大家-男人女人、平信徒、辅祭儿童和宗教人员-为教会所做的见证。